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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睡也可以的

一起睡也可以的

早知道会遇到这么多麻烦的事情。

我就不出来挑什么礼物了,送星璃一箱牛奶,星璃也一样会很高兴。

这种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心意,物质只是其次,我根本就是本末倒置了。

“这边卖的是围巾,那边是手套。”

从房间里出来就是贩卖货物的店面,左边的放的是围巾,右边的是手套。

为什么魔法使的联络站点会允许你在这做生意!

吃完点心后,终于进入了购物这个主题。

啊,经过这么些风风雨雨,我都快忘记是出来干什么的了。

身心具疲。

而且,差点死在这里。

够了!

我必须尽快和这些魔法使划清界限。

不然迟早有一天会栽倒在哪里。

“我们去看手套?~☆”

凉月指着手套那块区域。

一开始确实是说好来买手套的,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。

因为婆婆说了,为了感谢我把凉月引了过来,可以送我一件商品。

围巾明显比较合算吧?

“婆婆说话算话吧?”

我凑近婆婆,小声的询问。

“商品都没有标注价码,选好了就不能换了。”

唔,看来是做出了肯定的回复。

“我们去买围巾吧!”

“哎?为什么?~☆”

告诉你的话,白送的围巾可能就没有了哦。

“突然觉得冬天的时候围巾比手套保暖的说。”

感觉和尤里呆久了,我也变得厚颜无耻起来了。

录音什么的只是为了维护自身利益,不算!

“这样啊?好像很对的样子?~☆”

凉月歪了下脑袋。

不,得到你的赞同我一点都不高兴。

因为无论是说些什么,你都会赞同吧!

没有主见类型的吗?又好像不是。

你的属性到底是什么!

围巾这片区域,以款式与颜色又分为了四片。

色彩斑斓的夺人眼球。

从房顶沿墙而下的藤蔓,配合上木质的地板,感觉很温馨。

“布置的很不错哦,婆婆。”

“一整天都是闲的,就打点这么些东西,再不弄好一些不是太没用了吗?”

“婆婆的品味一直都很不错。~☆”

真像祖孙的对话。

第一块区域:亲戚送礼。

看起来和普通的商店没有什么区别嘛。

琳琅满目的围巾,有挂在墙壁上的。有折好在架子上的。

唔?主打的是虽然卖相普通,但是很保暖的类型吗?

我走上前用手摸了摸围巾,触感很不错的样子。

看起来做工也很细致,肯定花了很多心思吧?

突然好想吐槽自己。

其实围巾什么的,我根本就不会分辨好坏吧?

“凉月,你知道围巾怎么看好不好吗?”

“哎?我不会。~☆”

“不用担心质量的问题,这里的围巾都是我一针一线织出来的。”

如果是婆婆的话,我转过头看着她略显苍老的脸庞。

总觉得很可靠呢。

而且,这里这么多的围巾都是婆婆亲手织的,就算天赋再差,手脚再笨。

技术也练出来了吧?

咦?

感觉手上的触感有些改变。

我看了下刚才还在**的围巾,被我**的那一角,线条已经散开了。

我还是收回前言吧。

“为什么轻轻揉一下围巾就变成线条了啊!”

“可能这片卖的是围巾样的线团哦。~☆”

凉月,就算你为婆婆说话,我也不会觉得“啊,原来这里卖的是线团啊。”

明明就是围巾,完全是质量问题啊!

婆婆尴尬的侧过了脸。

“这边是我初期的练手之作,再去里面看一下吧。”

姑且就再信你一次。

我们走了几步,第二片区域就出现在眼前了。

情侣配套。

唔,标题很正常嘛。

希望质量也一样正常!

这边的围巾比起刚才的,在色彩上明显丰富多了。

活泼的颜色,俏皮的款式。如果光光是用看得,已经到达养眼级别了。

让人不得不感慨。

“围巾也可以弄出这么多花样啊。”

“婆婆的手艺很巧哦。~☆”

总之,你就是再为那个老太婆说话。不觉得表现的太露骨了吗?

“凉月喜欢可以送你一对。”

这家伙,送凉月就是送一对,送我就只有一条吗?

这就是自家的孩子吃的好吗?

“不用了啦。~☆”

不过这边的围巾都是两条两条放在一起的。

想起这块区域的标题。

“婆婆,这边的围巾可以单送…卖的?”

“当然不可以,这边都是配套好的,少了一条,另外一条不是卖不出去了吗?”

我说,根本就没卖出去过吧?

这里可是联络站点,普通人是进不来的!

“那就是说,我要多买一条吗?”

“和妹妹戴情侣围巾!?~△”

凉月发出惊呼声,音量已经可以划入噪音。

和妹妹戴情侣围巾很奇怪吗?而且我们不说的话又有谁知道是情侣围巾。

难道就不能是兄妹围巾吗?

“多买的要自己付钱。”

真是斤斤计较,多送一条不行吗?

这样子就需要开销了,不过气温也快降下来了。自己也是需要围巾的。

而且一条的钱购进两条围巾不是很合算吗?

我拉起一条围巾看了一下,感觉很不错的样子。

两条围巾的契合程度也蛮高的。

如果和星璃一起戴出去,应该很配吧?

很配?很配!

我猛地把围巾放回原处,扭头就走。

突然觉得在不需要花钱的地方花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。

作为兄长的我必须勤俭持家,以身作则。

所以还是去下一块区域吧。

朋友同学。

唔,开门见山的标题嘛。

这回一定能挑到合适的了。

丰富的色彩,多样的款式,总体上和情侣搭配那边的差不多。

就是少了样式颜色相近的配套围巾。

同样也去掉了必须要买两条的规矩。

“好,这回一定能看到中意的。”

感觉斗志满满了。

“艾尔,加油哦。~☆”

“但愿吧。”

结果在十分钟之后,我垂头丧气的走出了这片区域。

不是说没有好看的,也不是说质量不过关。

但是这片区域没有紫色的围巾啊。

星璃的紫色长发,配上紫色的围巾,一定很有感觉吧?

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自卖自夸,星璃确确实实很漂亮的。

“这样一来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区域了。”

“恐怕你要失望了。”

婆婆的样子似乎是拿准了,我会空手回到前面三个区域里重新挑选。

我说,最后一片区域里都是你的练手之作吗?

还是说里面都是款式老久的围巾,所以压在了最后?

唔,可是最后放的一般都是压轴的东西吧。

禁忌兄妹。

与前面三片区域的标题相比,格式上是一样的,都是四个字。

但是我很好奇为什么在那些正经的标题后,会出现这么一个重口味的东西。

这个世界已经快崩坏了吗?

为什么这样的内容也能用在标题上。

对,对了。

这种事情很有可能是幻觉。

最近不是经常发生这种事吗?所以说,是幻觉啦。

于是,我抬脚走了进去。

“星璃果然是人生的对手吗?~△”

好像又幻听了。

空无一物。

第四片区域里空无一物。

这里的情况就如字面的意思一样。

这一小块地方空无一物。

或许应该这么表达,这里没有围巾,甚至连线头也没有。

中央那凸起的木台上也一样是空空如也。

难怪婆婆那么有自信,说出“恐怕你要失望了”这种话。

因为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啊。

就算把要求放的再低,就算不去顾及颜色,款式也无所谓,但是没有商品,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吧?

“我们回到前面吧?”

婆婆提出了建议。

也可以说是唯一的选择。

我踌躇了一下,正想转过身,然而一种亮丽的颜色却在这时印入眼帘。

?!

我停住了脚步。

在中央那凸起的木台上,一条款式普通但简单大方的紫色围巾静静躺在那儿。

亮丽的紫色就像星璃的波浪卷长发。

不过,刚才明明没有看到什么围巾啊。

“走吧。”

婆婆轻声催促着。

“等一下,木台上的那条围巾看起来不错。”

婆婆瞪大了眼睛露出了惊讶的表情。

“你,看得见?”

“嗯?看得见什么?”

“那条围巾。”

我走到木台旁边,拿起了紫色的围巾。

柔顺的触感让我感觉很舒服。

“这么明显怎么可能看不到?”

“咦?那里还有条围巾?我还以为这里什么都没有呢。~☆”

“这就是必然吧?”婆婆闭上了眼睛,“宝具的呼唤,让你来到了这里。”

完全不知所云。

这个年代还有人会相信神棍的理论吗?

我是不信。

“我能拿走这条吗?”

不仅颜色不错,款式也很合我的口味。

不知道星璃会不会喜欢,不过既然是学生,戴这种简单大方的就好了。

“……”

婆婆没有吭声。

喂,你不是想赖掉吧?

“之前说好的了。”

我把音量控制在婆婆能够听到,凉月只能云里雾里的范围里。

“你答应我,不能把围巾送给恋人。”

什么奇怪的要求。

“好啦,我答应就是了。”

反正是送给星璃的,恋人什么的完全扯不上关系吧?

“…就算现在拒绝了,宝具也会找上你的。”

所以我说,宝具到底是什么东西啊。

“拿走吧。”

喂,不就白拿了一条围巾吗?这种舍不得的表情是什么意思?

“好了,东西也买好了。”

我开心的拍了拍手,这件礼物可是我用生命危险换来的。

好有成就感。

“咦?艾尔准备回去了吗?~△”

凉月拉拢着肩膀,情绪似乎有些低落。

“嗯,时间很迟了。要我送你回去吗?”

太迟回去可是会被星璃东问西问的说。

“不用了,我在这里陪婆婆一会。”凉月的声音从低落转为高昂,“我早就可以自己一个人回家了哦。~☆”

这没什么好自豪的。

你这么说只是让我更放心不下了。

“婆婆,凉月拜托给你了。”

“放心吧,我都把凉月当自己的孙女了。”

听起来好像很不错,但是你可别把凉月拉进联盟里来。

“那我告辞了。”

“等一下。”不知道婆婆从哪里拿出了一个人脑袋大小的蛋,“这是喵咪的蛋,就当我给你的见面礼吧。”

喵咪是什么动物啊,我听都没有听过。

“见面礼啊,真是太客气了。”

“也算是把这种宝具交给你的歉意吧。”

所以我说,宝具到底是什么东西啊!

一个蛋就能抚平内疚的歉意,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?

“回去后,我会趁早把蛋煮了。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。”

“那是让你拿回去孵化的!”

婆婆的面孔明显扭曲了,似乎是怒火中烧的样子。

孵化就孵化,你生那么大的气做什么。

我点头称是,在婆婆发怒之前,赶紧告辞,一溜烟的跑了。

“艾尔下次再来玩。~☆”

在迈出房间的一刻,我隐约听到婆婆的叹息。

“不可抗力的诅咒,祝你好运吧,二分之一少女。”

请不要再随意的攻击我了!

现在的情况,说起来很微妙。

萝莉姿态的我,尤里,弗兰,围着喵咪蛋一起坐在阳台上。

我们的脑袋上方,飘扬着我的衣裤。

噗,这不是重点!

总之,我们在讨论非常严肃的问题。

这个问题的重要程度让我们在十一点这个本该就寝的时间,坐下商议。

至于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商量,那是因为地方太小,人数太多。会很闷热的。

另外,我还担心讨论的声音引来星璃。

“在我来之前,你们可没有说过是住在这种破地方!”

当着屋子主人的面这么说,不是很失礼吗?

我们虽然把喵咪蛋围在中间,但是我们讨论的中心和这颗蛋并没有什么关系。

“汝在来之前也没有问过。而且这里是我和艾尔爱的小屋,汝给我出去!”

你也给我出去吧!

爱的小屋什么的我完全不承认。

“色情狂与臭虫还真是非常搭调的组合。”

谁是臭虫啊?谁又是色情狂!

你这个嫁不出去的女人。

“承汝吉言。”

这算是变相承认吗?

你就这么喜欢做臭虫吗?

“脸皮这么厚,你是耶路撒冷的城墙吗?”

为什么每个人都拿耶路撒冷的城墙做比喻。

“攻击无效。”

“你这个臭虫!”

“攻击无效。”

“不要脸的臭虫!”

“攻击无效。”

虽然听起来很帅,但是尤里眼角的泪水出卖了她。

够了!

再让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下去。今晚也不用睡了。

完全就是两个小孩子!

“吵这些有的没的,不如说点实际的吧?”

于是,我们一起说出了解决办法——

“我睡床铺。”

“臭虫与色情狂只配睡在阳台上。”

“我要和艾尔在床铺上亲亲**。”

这样看来,一点和谈的可能都没有。

“臭虫不是在床铺旁边打好了地铺吗?拿到阳台上这点事情也做不到吗?只会让**心!”

你操心什么了?

过去就是我睡床铺,尤里钻地铺的状态。

不要说什么这样不是对不起尤里。

先不说大夏天的,单单就睡不安稳这点,就够尤里睡地铺的了!

“这个地铺是给汝准备的。”

“以前就有了吧?臭虫的巢穴我才不要躺进去。”

恼羞成怒的尤里拍了一下地板。

弗兰也不甘示弱的用眼神瞪着尤里。

感觉火药味很浓的样子。

“总之床铺就是我和艾尔的。”

听起来真任性。

“呵!整间房间都要让给我,这是你们的义务。”

这家伙更任性啊。

“我们可没有这个义务!”

“呵!”

弗兰的腿高高抬起,从我眼前掠过。

唔,这家伙是蕾丝的吗?

这,这不是重点。

我什么也没有看到!

尤里的脑袋偏开,躲过了弗兰的攻击。

然而从尤里的后方凭空出现了一团火球。

喂,你是想烧了房子吗?

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,尤里迅速转身,张开手,火球就被清水熄灭。

谁来拖地板啊?

“切,被发现了啊。”

弗兰露出一脸不爽的表情,难道别人必须乖乖站在原地给你打吗?

“汝这家伙是想杀了我吗?”

尤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,裹着丝袜的长腿踢到了喵咪蛋。

喵咪蛋咕咚咕咚的向阳台的边缘滚去。

我侧滑过去,接住了喵咪蛋。

可恶!

你是故意的吧!

“没有死啊?”

弗兰失望的叹了口气。

竟然动真格了?

“可恶,我已经不能再容忍下去了。”

“是吗?正好我也忍不下去了。”

弗兰也站了起来,她白皙的双腿踢到了我刚刚放好的喵咪蛋。

喵咪蛋又一次咕咚咕咚的滚向阳台的边缘。

可恶!

你也是故意的吧?

喵咪一定哭了。

于是我只能再一次侧滑过去接住喵咪蛋。

“呀!”

两个人大喊大闹的扭打在一起。

完全不顾形象,短裙什么的都扯到了腰际。

“汝不要扯我的内裤!”

就算你这么说,可是我只看到了你在扯弗兰的蕾丝内裤。

“臭虫,我要把你杀了串在牙签上!”

牙签怎么串的了人啊?

再一次把喵咪蛋放好,然而扭打的两人已经闹到了附近。

啪的一下,不知道是谁又踢到了喵咪蛋。

喵咪蛋咕咚咕咚的…

够了!

我伸出手在她们两人的肩膀上狠狠掐了一下。

然后,安静了。

情况又变成了一开始那样。

萝莉姿态的我,尤里,弗兰,围着喵咪蛋坐在了一起。

尤里一脸委屈的低着头,弗兰则是不甘愿的别过脸。

为什么会是变成萝莉后,带着两个没长大的孩子这样的展开啊?

“总之,你们先和喵咪道歉。”

“对不起,喵咪。”

“不过是一颗蛋,没有资格接受我的道歉!”

我又掐了一下弗兰。

“对不起。喵咪。”

早这样做不就好了?

“接下来必须正经的讨论床铺这个问题。”

明明已经十二点了,为什么我还不能睡觉?

好想哭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尤里意外的老实。

“色情狂如果提出一起睡在床铺上这个建议,我马上杀了你。”

谁会提出这种建议,没有人想和你一起睡!

而且床铺也太小了,三个人根本不够睡。

“首先阳台是绝对不准住人的。”

这要是被路过的邻居看到,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?

“果然还是我和艾尔一起睡床铺,弗兰睡地板这样折中的办法吗?”

这个办法哪里折中了?

“我拒绝。”

总之大家不想睡地铺的原因是因为有人可以睡床铺,反过来说,如果没有床铺,大家就会接受睡地铺。

我走回房间,把床铺上的被子哗啦啦的扯到地板上。

“大家都睡地铺不就好了?”

“咦?”

“这样子不是也算是睡在一起吗?我就不该相信你这色情狂!”

所以我说,为什么我会被称作色情狂啊?

“大家睡远点不就好了吗?”

我的房间不是很大,放下一个床铺后。空出来的位置仅仅够容纳两个人睡地铺,三个人睡的话,肯定会挤在一起。

“怎么睡远啊!色情狂的智商只有这么点吗?”

“没事哦,我和艾尔叠在一起的话,位置刚刚好。”

谁要和你叠在一起啊!

“把床铺竖起来靠在墙壁上不就好了?”

啪,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力量,弗兰只是挥了挥手,床铺已经竖在了墙壁上。

这样一来就可以入睡了不是吗?

啪。

尤里用蛮力把床铺搬回了原位。

“你在做什么,臭虫!难道连床铺竖起来都理解不了吗?”

弗兰扬起了眉毛。

“我要和艾尔叠在一起。”

拜托你和弗兰叠在一起吧。

“给我好好的照做,明天还要上课!”

就结果而言,尤里还是被我掐了。床铺还是竖在了墙壁上。

“呜,一起睡也没关系的。”

“我可觉得有很大关系。”

“闭嘴,真像路旁的蛤蟆吵死人了。”

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!

分配好了各自的区域,我起身把喵咪蛋放在了墙角,用冬天盖的被子把喵咪蛋团团围住。

要孵化就要用温度一决胜负啊。

“色情狂先给我出去。”

“为什么我要出去?”

糟,糟糕。

弗兰的称呼明明是色情狂,为什么我要应声啊!

“切,果然承认了吗?”

还不是你害得!

不过你这么要求我大致上也理解是为了什么。

“尤里,伪装魔法。”

“YES。”

尤里精神亦亦地应答。

“换衣服直说就好了。”

我打开房门,走了出去。

没有等弗兰回答,直接关上了门。听弗兰说话就是给自己填堵。

这种时候,去看看星璃好了。

因为,这个日子离星璃的生日很近,离那件事的周年纪也很近。

漆黑的屋子里没有开灯,我轻手轻脚行走在走廊上。

这个晚上,就连月亮也不愿露出脸来。

过去的记忆就像噩梦一般涌来。

如同此刻的黑暗淹没了我,压制的我不能呼吸。

我靠着星璃房间的门轻轻滑下,屁股着地时发出了一声轻响。

“哥…哥哥吗?”

从门的背后传来了星璃的声音。

“睡不着是不是?”

我发出的询问换来了细微的脚步声。

然后很小声的一个轻响。

我知道那是星璃靠在门上发出的声音。

就像我一样轻轻的滑下,在屁股着地时发出了一声轻响。

我们就这样隔着一扇门靠着,听着彼此的心跳。

空气中酝酿着不安,酝酿着小心翼翼。

“哥…哥,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。”

纵然是跳跃性的开场白,我也知道星璃说的是什么。

星璃的声音带着轻轻的颤抖,以及极力抑制的害怕。

“都…是我的任性,事情才会变成这样…”

深呼吸的声音,连我都听得到。

仿佛下定决心般,这么说了。

“所以,所以,哥哥…一直在憎恨…着我吧?”

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。

我和星璃都沉默着没有开口。

父母的死确实和星璃有着不小的关系,说星璃是间接的凶手也不为过。

憎恨吗?

心中的理智被那股负面情绪一点点侵蚀。

即使嘴中说着“这不能怪你,你没有错。”

可是那份憎恨,却确确实实的存在。

我,憎恨着,星璃。

如果说平常还可以去忽视,去转移。但是临近忌日的时候,怎么也忍耐不住心中的埋怨。

愤怒。憎恨。

挥之不去地折磨着我。

我把脑袋靠在门上,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。

什么都看不见,这样的感觉让我舒服了一些。

“哥…哥。”

星璃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。

我可以想象得到星璃掩面哭泣的样子,那种无助的模样在几年前就渗透在我的心里。

作为兄长,我应该做点什么吧?

即使悲愤,即使憎恨,我也不能放着星璃不管不顾吧?

“没有哦,我没有憎恨…”

话才说了一半。

“不要再说了!”

被星璃用悲鸣打断。

“就算哥哥这么说,就算哥哥这么说!”

“说什么我没有在意,说什么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
“可是哥哥忘不了……吧?”

到最后已经接近了咆哮。

我张开嘴,却只是灌了口风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胸口很闷,一种快要哭出来的感觉在喉咙处徘徊。

想想这几年来受过的气,流过的汗。

不都是因为星璃吗?

父母死后,我们被迫搬出了还未付清房款的新房。

在亲戚的帮助下消极处理了父母经营的小店。

然而,父母真正留下了什么,我和星璃实际又拿到了多少。

当时社会经验不足的我并没有过多的留意。

到现在再去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。

人走茶凉。

从亲戚那边收到的冷漠,一次让我体会了够。

还有那高高在上的姿态,深入骨髓的屈辱。

一辈子都不能够忘记。

而这些,全都是因为父母的去世才被施加在我身上。

父母的去世又与星璃的任性脱不了关系。

所以这份憎恨,理所应当吗?

我憎恨星璃的理由是正大光明的?

越是想,名为痛苦的情绪越是肆意的蔓延。

扫过胸膛,拂过血管,偏偏被理智封在喉咙处。

不断的发酵,不断的积涨。

越发的黑暗起来。

即使这样,即使这样。

唯有在星璃面前,我不能宣泄,不能去责怪深深自责的星璃。

我调整了一下呼吸,让这股异常的情绪埋没在深处。

作为兄长。

我必须,必须,必须,保护好星璃不是吗?

“没有的事,那个意外是不可抗力的。”

故作轻松的口气。

“哇!!!!”

原本压抑的啜泣一下子变得大声起来。

“哥…哥每一年,每一年都是这么说的。”

“没有哦,我不怪星璃。”

“星璃没有做错,错的不是星璃。”

“每一次,每一次,都是这么说的。”

“而我也每一次都去相信。努力的去相信。”

星璃的情绪,已经崩溃了吗?

我拉住自己的衣角,不断的告诉自己。

不管是什么情况,我都必须理智的处理。

理智的,不被憎恨所影响地去处理。

维护我和星璃之间脆弱的平衡,安抚好星璃。

让生活再次回归正规。

“可是!”

不论星璃接下来说什么,都必须稳稳的接住。

“难道我就感觉不到哥哥埋没起来的厌恶了吗?!”

咚!

星璃的话在我脑海里不断的回荡。

“什么时候,哥哥才能对我敞开心扉?!”

嘶吼了起来。

这招,吃不消呢。

我张开口,这一次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
从门的那边不断传来星璃的哭喊声,自责的喃喃自语。

原来不止我活的很辛苦,星璃也因为在我身边而疲累着。

因为在我身边。

因为我没有办法完全的隐藏好情绪。

总是在不经意散发出厌恶的情绪。

被星璃敏感的捕捉到。

有人明白一个人被困在孤岛上的感受吗?

无论怎么呼救,无论怎样艰辛。

都不会得到任何帮助。

所有的一切,所有摆在面前的难题,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。

受到委屈的时候,没有温暖的怀抱给你依赖。

只能一个人,在寒风中卷缩着身体。

默默忍受。

胸口更加的难受,思想不受控制的飞驰着。

快乐的,悲伤的,愤怒的,委屈的,全部浮上脑海。

“到了现在,哥哥还不能跟我说出实话吗?”

你要我说什么?

“如果…再这样下去,我和哥哥之间到底会变成什么样?!”

爆发出更猛烈的矛盾吗?

不,不会的。

只要我还有理智存在着,我就不会责怪星璃。

“星璃很难受,很难受。”

泪水溅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所以,作为兄长的我,更要小心的保护你。

不被寒风所侵蚀。

“哥哥越是这样子,我越是难受!”

“我宁愿哥哥责怪我,把憎恨表现出来!”

“那样,也许会好受一些吧?”

空荡荡的走廊里,回荡着只有啜泣的响声。

到底什么才是保护呢?

我开始反思。

然而星璃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理出答案。

“现在,哥哥能把真心话说给我听了吗?”

问题必须被挖掘出来才能解决吗?

腐烂的伤口必须先割掉烂肉才能愈合吗?

“哥哥!!!”

星璃不断的逼近,然而到底这么样处理才是最好的,我还没有考虑清楚。

“不要考虑会怎么样,不要考虑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。”

怎么能够不去考虑!

“我也害怕失去哥哥,但是如果不好好的说清楚,这种隔膜无论如何也消除不掉啊!”

我已经软弱到需要妹妹才能面对问题了吗?

怎么处理才是最好的?

“任由情绪来发展吧。”

理智在这里断了弦。

也许有些问题真的不能光靠理智来解决?

埋没的负面情绪冲出了理智的包围圈,淹没了我。

我张开口。

把这些年的憎恨,愤怒,埋怨。

化作了简单的一句话。

打破了短暂的沉默。

“我,憎恨着你。”

疲倦的闭上了眼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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